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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爷子立起了身子,不大确定环顾了一圈,道:“不能吧,谁家承包这么小的水塘?你看那头,那,就那,跟河道基本上是联通的,真要是养鱼,不得全跑了?!”
过了一会儿,老爷子突然言语了:“徐容,你有没有觉得,你有时候活的太累了?”
“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干啥呢,什么也不想、什么也不管,想干什么就做什么。”
徐容没能立刻答上来,要是过去,他对此根本不屑一顾,可是这几个月来,他确实有点累。
脑子把最近几个月来做的事说的话影影绰绰的过了一遍,他才道:“以前我从没想过会走到今天,很多人叫我大师、一些人说我是影视行业乃至娱乐圈的大佬,但是说实话,没人的时候我其实很惶恐,我既怕自己玷污了大师的称谓,又担心做不好表率,愧对党的栽培,愧对观众的期待。”
“我看《北平》的剧本,其实最能感同身受的是崔中石、梁经伦,他们为了他们的理想奋斗、牺牲,但至少崔中石是幸运的,他的理想实现了,我很怕成为梁经伦,奋力挣扎,可是在煌煌大势之下不过徒劳,历史的车轮碾过,一切努力全部化为飞灰,既可笑又可悲。”
“惶恐是对的,至少你没有心安理得的认为一切是你应得的。”老爷子乐呵呵地瞧着徐容,这是一种相当新奇的体验,在他功成名就之后,二十世纪成长的大师几乎全部凋零,他从来没有跟这类人相处过,但是今天,他了解点这类人的内心世界。
徐容把鱼线拉起,发现鱼饵已经没了,又重新换上了鱼饵,道:“其实有一段时间,我萌生过辞去所有的职务的想法,就只单纯的做个演员,以前我羡慕李雪建老师,有一段时间甚至刻意模仿他,但是后来我发现我做不到;前几天,我跟一个同行吃饭,感觉他活的很纯粹,除了演戏,只用关心身边的人、和自己有关的事情,我也很羡慕他,但是怎么说呢,我不愿意做他那样的人,可能我就是个俗人,想清闲,又舍不得名、利,也是个爱操心的人,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,我也能装作看不见,可是一些明显很严重的,就想多说两句。”
“可是现在这个环境,别人看你先看的是你头上戴了什么帽子,要是没戴帽子,人根本不把你的话当回事。”
焦老爷子不好再说了,他没站在徐容的位置,不知道徐容关切什么、担心什么,可是前几天白玉兰颁奖典礼上的话他是了解的,如果徐容头上没那么头衔,白玉兰组委会决不会允许他说那番话。
更不会引起监管部门的重视。
过了一会儿,老爷子又问了心头一个一直纳闷的问题:“小徐啊,我说句话,你别介意。”
“那您不说我不就不介意啦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“你跟我说句实话,你那个和合体系,到底要好久能完善?”老爷子说着,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,“我还有机会看到不?”
徐容本想说“三年”,可是这个答案他自己都不信,想说“十年”,但根据过往的经验,十年未必能够,表演体系当中,台词和内部建设是他吃的最透、最完善的,从接触这个行业到开创,用了八年,但过去的八年和未来的八年是不同的,他已经能够感知到,自身绝大部分精力都被分散了。
但他又不想撒谎,因此只能保持沉默。
“不要急,你自己也说来,慢一点,慢慢来。”
老爷子沉吟了一瞬,他在剧组呆不了几天,下次再见徐容,还不知道有没有影儿,也许这次合作完,可能就没有下次了,于是道:“我之所以说你活的累,是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,以前你们老院长也是这样,他的情况你比我了解,二十三成大师,完了一辈子都在下坡路,我估摸着,他就是被乱七八糟的事情分散了太多精力。”
“与之相反的是老舍先生,建国前是大师,建国之后更是写出了.....”
俩人正聊着,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怒吼。
“你们几个干嘛呢?”
“谁让你们在这钓鱼!”
徐容愣了一下,望见来人,约摸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,他本打算去交涉,可是不远处原本跟和尚似的陈保国、董永俩人听到吼声,钓具都没管,爬起来就跑。
“站住!”
“老爷子,我去撒个尿哈。”
盲从之下,徐容想也想没想地一把窜进了高粱地。
焦晃还没回过神,只见两溜高粱顶部的叶子跟风吹过了似的,由近及远的晃了几晃,再也瞅不见徐容半个人影。
“徐......”
焦晃的手支棱在半空中,好半晌,才收了回来,重重地拍了拍轮椅的扶手,骂娘的想法都有了,可是最终又没骂出来,并非自由的良好教养让他养成了不骂人的习惯。
人都孤儿了还在乎这个?
陈保国和董永毕竟上了年纪,而且如今麦子都已经收割,而且俩人竟然沿着路跑,没大会儿就被人堵了回来。
陈保国瞧着坐在轮椅上一声不吭的老爷子,低声问道:“老爷子,徐容呢,刚才不是跟你一起呢嘛?”
“嗨,别说啦。”老爷子摆摆手,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。
那农民越瞧仨人越眼熟,尤其是陈保国,问道:“你是不是那个明星,老演皇帝的那个......”
陈保国愣了愣,脸上闪过一抹恍然,忙点头道:“对对对,额是,是这样,额,额来这拍个戏。”
可是陈保国一张嘴就是一股子陕北口音。
“还装,一看你就不像老实人。”
“你呢?”
“阿巴阿巴。”
陈保国“哦”了一声,指着董永说道:“他是个哑巴。”
那农民守着仨人:“刚才我看还有一个人呢,跑哪啦?”
“哎呦喂,怎么了这是?”
说曹操曹操到,徐容沿着田间的小路走了过来,头上戴着顶半旧草帽,上身穿着一件底色是蓝色但是洗的有点发白的短袖,和刚才比简直换了个人。
焦老爷子、陈保国、董永仨本来没瞧出来,可是听了话音儿,仨人眼睛都直了。
这才放个屁的功夫,徐容从哪搞的这身行头的?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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