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群英会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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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漫过苍梧县残破的城墙，林墨在临时搭起的粥棚前搅动铁锅。钱三通蹲在柴堆旁数灵石，算珠声与粥沸声此起彼伏。冷月抱剑倚着半截焦黑的梁柱，忽然开口：\"昨夜黑鳞卫的尸首少了三具。\"

阿芷提着竹篮掀帘而入，新采的紫背天葵还沾着露：\"西郊坟场的土泛青铜色，怕是...\"话音未落，钱三通突然抛来枚染血的青铜腰牌：\"今早收尸人捡的，黑鳞卫千夫长的物件。\"

林墨舀起勺灵粥浇在腰牌上，米汤渗入纹路显出血字密令：\"三日内屠尽城南。\"冷月剑穗轻颤：\"是调虎离山，他们要的是...\"

\"药人冢。\"阿芷指尖发白地攥碎药草，\"青云观历代祖师的遗蜕都葬在那里。\"

正午的米市喧嚣异常，林墨扮作粮商支摊。穿粗布衣的老农挤到摊前，掌心亮出半块青云玉佩：\"这米可治尸毒？\"林墨瞥见他虎口旧疤——正是青云观剑修特有的茧痕。

\"前辈要几斗？\"林墨以指叩案，暗敲观内联络暗号。老农浑浊的眼里迸出精光，假意讨价还价间，将密信塞入米袋：\"今夜子时，药人冢碑林。\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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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栈后厨，冷月削着雷笋忽然开口：\"那老农呼吸间带金石声，至少金丹修为。\"阿芷捣药的手顿了顿：\"是莫师叔，当年护着我逃出来的...\"

钱三通踹门而入，青铜义肢夹着个食盒：\"清虚子送来的'和解礼'。\"掀开竟是七窍流血的药人头颅，舌根钉着青铜符。林墨并指划开头颅，取出发光的记忆晶石：\"他要告诉我们药人冢的真相。\"

残月当空，莫师叔抚着断碑老泪纵横：\"当年观主将弟子炼成守墓药人，老朽苟活至今...\"碑林忽然震动，三百石碑翻转如门，露出内里浸泡在灵液中的青云观前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