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9章 返老还童，从来一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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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灵妩……最近太努力了……”</p>

郑法皱起了眉头。</p>

他也想起来了，这些日子，唐灵妩除了帮助他打理粮食公司和考察研究院之外，都是窝在屋子里修炼的。</p>

比之前勤奋了太多。</p>

他也懂白老头两人的意思，修炼，毕竟是个很精细的活，不能说欲速则不达吧，但着急有时候就容易出问题。</p>

“灵妩她怎么……”</p>

没想到，白老头瞪了他一眼，似有些生气的模样。</p>

“你不懂？”</p>

郑法愣了下，他前些日子心思都放在了这些研究院上面，实在是忽视了唐灵妩这些人。</p>

现在一想起唐灵妩之前那有些心疼的表情，自然便懂了。</p>

“她……”</p>

“她想帮上你的忙。”</p>

白老头哼道。</p>

“灵妩她已经帮了我很多了。”</p>

如今唐灵妩已经是养老院中的财务大管家了，粮食公司，九山武馆和养老院中的各种经费支出，都压在唐灵妩身上。</p>

虽然一开始还有些错漏。</p>

但唐灵妩进步得极快，将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。</p>

如今连郑法都不得不承认，离开了唐灵妩，自己根本玩不转这么大的产业。</p>

田老师叹了口气：“她为了站在你身边，一直在努力。”</p>

这事，郑法知道，甚至比田老师知道的还要多。</p>

他其实记得……最开始认识唐灵妩的时候，她说自己不喜欢管理企业，所以不想继承家业。</p>

但如今……她却已经是个很优秀的董事长了。</p>

可另一方面来说，他不大看好唐灵妩这次的努力。</p>

没办法。</p>

虹山的灵气浓度，还是比较低，毕竟灵气全都来自于郑法自身，郑法如今也不过金丹。</p>

就是到了化神之上，在产出灵气的数量和效率上，他可能都很难比得上日月钟。</p>

唐灵妩的资质再好，修行再刻苦，对修行的本质了解的再多。</p>

在这种环境下，也很难超过玄微界的那些天才。</p>

更何况，除了灵气。</p>

现代还没有成熟的灵丹炼制方法。</p>

这点也非常影响现代人的修炼……</p>

起码九山界的资源绝对是多过现代的。</p>

等唐灵妩真能帮得上忙的时候，恐怕九山界早就化神不如狗，元婴满地爬了。</p>

郑法如今只把现代当成实验室，就是囿于这种客观环境。</p>

唐灵妩……恐怕竹篮打水一场空。</p>

“刻苦修行是好事。”郑法想了半天，还是说道，“但有些事，很难强求，也不能急躁，您老还是劝劝她。”</p>

“我劝过……她，也懂，但不改。”田老师脸上泛起柔色，“她说……你们三个，从来都是一起的。”</p>

郑法抿了抿嘴。</p>

他望了一眼唐灵妩的屋子，知道这姑娘是个很执着的性格，有时候甚至有些犟，认死理。</p>

他就是那个死理。</p>

“有时候，可能你只有一分不开心……”田老师站在他身边，轻声道，“在小灵妩身上，就是十分。”</p>

……</p>

郑法没去找唐灵妩。</p>

就像唐灵妩很了解他一样，他也知道唐灵妩的性格。</p>

他现在也发现，白老头的修炼频率，也高了不少。</p>

只是没唐灵妩这样明显。</p>

甚至，他也无心劝阻，说到底，若是他们真能强一些，也不是坏事。</p>

自己能做的，不是借着关心的名义，将他们养废，而是……找到自己能做的事情。</p>

他在看论文。</p>

养老院如今没有院刊，但一直有研究在进行，自然也就产出了不少论文，还有些项目申请。</p>

郑法看的论文，是关乎灵药研究的。</p>

或者说，医学实验。</p>

灵气浓度问题，恐怕只能等郑法修为进步，或者《灵山法》有什么新的想法，才能解决。</p>

但灵药问题，却不是完全没希望。</p>

现代如今正式培养出来的灵药，也就六七种。</p>

但数量少不是最大的问题。</p>

最大的问题是，这几种灵药，他们有大部分其实是没有利用上的……</p>

尽管有着死囚做人体实验，但许多灵药，必须得配合丹道，才能发挥出应有的效果。</p>

如今这方面，现代还……很有进步空间。</p>

可看了许久，郑法却发现，院中的诸多学者，也没有太多很好的想法……</p>

甚至对同一种灵药，都有不同的猜想，还有些争论。</p>

郑法翻着论文，只觉得没什么收获，眉头也皱了起来。</p>

直到……</p>

“田老师，这位叫周淼淼的人，您认识么？”</p>

他拿起一片论文，找到了田老师。</p>

“她？”田老师想了想，抬头道，“我记得，是个博士读着读着，毕不了业的小姑娘，跟着陈院士来的。”</p>

“毕不了业？”</p>

田老师瞟了郑法一眼，似乎有些想笑：“你把她导师都薅过来了，她项目组都没了，拿什么毕业？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……</p>

周淼淼小心翼翼地走到养老院主楼会议室门口。</p>

她年纪其实不小了，但一张小圆脸显得很年轻，看起来还只是二十出头的样子，缩着脖子，有点胆小。</p>

“周淼淼？”</p>

郑法本来在读着各大研究院发来的项目进展，感应到有人进门，才抬起头来，朝她笑道。</p>

“坐！”</p>

周淼淼并着腿，拘束地坐在椅子上，屁股只挨着椅边。</p>

“别怕，这篇《人体扫描仪的设计：从五行子符的性质说起》是你写的？”</p>

周淼淼点点头。</p>

“你是怎么想的？”</p>

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没办法了。”</p>

“没办法？”</p>

周淼淼抬眼望着郑法：“咱们对灵药的观测，手段太过匮乏了，人体实验的数据……也很不精确。”</p>

“组里面的争论很大。”</p>

郑法慢慢点头。</p>

见他点头，周淼淼似乎也忘记了惧怕，流利地说着自己的想法：</p>

“我就想着，因为灵气的干扰，传统的检测仪器是不大行的。”</p>

“那干嘛不利用灵气的性质，来设计一个扫描仪器呢？”</p>

郑法笑着说道：“所以，你就想到了五行子符？”</p>

“对！”</p>

“五行子符，是灵气最基础的特征之一，如果能测定人体内五行子符的含量，就能明白人体内的灵气数量和性质。”</p>

郑法陷入了沉默。</p>

他看着这篇论文，这论文还很稚嫩，甚至只能说是一个设想——</p>

周淼淼的意思很简单，灵气或者灵力会干扰粒子的运行，那只要测量清楚这种干扰的程度，就能反过来推测人体内的灵力数量或者性质。</p>

甚至她还给出了两种思路。</p>

一种是类似X光，就是向人体射出电子，观察荧光片上面的图像。</p>

在知晓五行子符性质的情况下，反过来推测每一种灵力的电子图案。</p>

一种，就相当于核磁。</p>

只不过是反向核磁——找到一种能够和五行灵力反应的材料，观察材料形态的变化，而反推灵力的性质。</p>

“其实……我导师说，想法挺好，但实现起来有点困难。”</p>

“师姐拿来给自己测灵根的，到底是个什么玩意？</p>

唐灵妩有急用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