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 磨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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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郑法！”周乾远在甲板尽头朝他招手：“看，九山宗。”</p>

前方出现了九座连绵的高耸山峰。</p>

中间一座特别高，很像郑法当初登上的师姐。</p>

章师姐看到了郑法，朝他点点头，像是在示意他过去。</p>

他身后，胖师兄呆呆地看着郑法朝章师姐走去。</p>

“那是章师姐！”他身旁的同伴喊道。</p>

“我见过！”</p>

“那你见过章师姐笑得这么开心么？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“那咱们还摸他的底么？”</p>

“……死之前别供出我的名字。”胖师兄拔腿就走。</p>

郑法看着章师姐如花的笑颜，又看了看她伸出的手掌，心中无语。</p>

这人不是来接自己的。</p>

是来催稿的。</p>

郑法将写好的习题集递了过去，章师姐拿在手里踮了踮，满意地点点头道：“我带你去住的位置。”</p>

两人并肩离开咱码头，章师姐忽然问道：“路上买什么了？”</p>

“？”</p>

郑法抬头看向章师姐。</p>

章师姐撇了他一眼，开口道：“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多带钱？”</p>

“师姐知道这个？”郑法拿出《章真人论符》。</p>

“这本就是我在符法阁讲课的辑录。”章师姐说道：“卖一本，我要拿一两金子的。”</p>

……您还真是那三个不法分子的保护伞？</p>

“只有我按照规矩拿钱了，他们才敢按照规矩赚钱。”章师姐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，淡淡地说道。</p>

“……那船上的事情，师姐也知道？”</p>

“什么事？不知道，猜得到。一开始上船先吓吓你，然后把你关在船舱里卖东西，新弟子不敢得罪这些人，又觉得对方不好惹，就都买了。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“你莫不是以为灵气衰微是这几年的事情？”章师姐撇了他一眼：“老弟子欺负新弟子，从你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人身上榨油的事由来已久。”</p>

郑法这才懂了。</p>

他之前一直疑惑，一两百两黄金倒也不少，但对修仙者来说应该也不算什么——怎么值得那三位师兄冒险。</p>

结果居然是惯例！</p>

这九山宗都什么门风？</p>

“有规矩的。他们也不会做什么——你只要咬着牙不买，也不会真拿你怎么样。”章师姐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道。</p>

郑法一想倒也是，那几位师兄虽然粗暴，但好像确实没有伤人之举——若是排除他们一开始的冷脸，这群人居然还显得挺遵纪守法。</p>

“为何会如此？”</p>

他还是不能理解。</p>

“灵机衰落之后，底层弟子怨气越来越重……比起杀人夺宝，要点钱宗门是能忍的。”</p>

郑法默然。</p>

章师姐转头看向郑法，忽然说道：“我也被师兄骗过。”</p>

“后来呢？”</p>

“后来那几个师兄就替我卖书去了。”章师姐淡淡道，她走到一处小院停下脚步：“只要伱足够强，你就能无视这些。”</p>

章师姐走的时候又对郑法说道：“灵机衰落之下，仙门绝不是善地，你若是这些人和事都应付不了，我也看错你了……现在这些，就当是给你的一点点小磨砺。”</p>

……</p>

到师姐说，师弟你初来九山宗，要我引导你几天。”胖师兄语气哀婉，绝不像心甘情愿的样子：“今日咱们先去给你登记命牌，领取功法……”</p>

……怎么感觉章师姐要磨砺的人是这位师兄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