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节78然后又给了五百万
“大主教……”</p>
托马克大主教微抬起手：“听我说，莱雅……还有你，厄瑞玻斯。”</p>
圣女不再说话，轮椅旁的空气也传出一道安南先前毫无察觉的第三个人的冷哼声。</p>
“最初，我的想法是，到了自由城，无论安南·里维斯是什么样的人，都将他控制住……”</p>
“圣子绝不能是个外人。”</p>
托马克大主教短促地道，每一个字都很用力，每一个短句都要停顿。</p>
圣女和看不见的厄瑞玻斯默不作声，他们知道这些。</p>
“见到柯莉特和莱纳，我的想法改变了。如果，安南·里维斯如他们所说，是个好领主，我们可以将他，吸纳进来。”</p>
“来到自由城，接触安南·里维斯，我又改变了主意……”</p>
“女士让我照看教会，我不能愧对祂，但若圣子不合格，即便违抗祂的命令，我也要阻止……”</p>
托马克大主教说了太多话，以至于难以呼吸，大口喘息起来。</p>
“阻止他……让教会崩坏，下去……”</p>
圣女不忍，将手覆盖在大主教的肩膀，淡金色的神术抚平大主教脸上的褶皱。</p>
“别再浪费神力了……”</p>
托马克大主教示意她停下，状态有所好转，继续道：“还好，圣子不一样……”</p>
“那是个充满热情，创造力，还有梦想的孩子。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圣子，但会是一个合格的领袖。”</p>
“大主教……”</p>
托马克大主教犹如交代遗言的行径让圣女不安。</p>
“不必担心，我走后，他会迅速成长为你们新的靠山……”</p>
“只要你们和比格利特坚定地站在圣子身边，即使东方的叛徒分裂了教会，你们有朝一日也能清除叛徒，重铸荣光。”</p>
“为什么不告诉圣子？”圣女问道。</p>
“没用的，莱雅。”</p>
托马克大主教看得很清楚。安南没有恶意，也愿意相信他，但始终带着疏远的感情。</p>
这不是一种恶意，而是人类在庞大巨龙面前的自然之举。</p>
即使那个人类不惧怕巨龙，但它稍微翻身，打喷嚏，人类总是要担心会不会影响到自己。</p>
现在告诉真相，那个孩子只会想办法甩掉包袱。</p>
还好，托马克大主教找到了安南的弱点——重视感情。</p>
只要让教会和他，和自由城的关系加深，就算有朝一日，背叛者分裂教会的消息传来，被感情约束的安南也没法袖手旁观。</p>
他又看向空处：“厄瑞玻斯，这座城市，有蛛后的气息……”</p>
“你要保护圣子，让他远离那群黑暗精灵的魔爪。”</p>
许久，虚空中响起一道声音：“老托马，这不像你。”</p>
“但如果它们要来了呢？”老年斑重新爬上托马克大主教的脸上，让他的暮气更浓。</p>
“它们是谁？”</p>
“凋零世界的元凶？”</p>
两道声音同时响起，一道透着不解，一道……充满了不安。</p>
“是的……那道碎片上，我感受到它们残留的力量。”</p>
厄瑞玻斯不再是事不关己的冷傲口吻，急急问道：“它们不该是循序渐进的吗，怎么会突然逼近艾伦世界！？”</p>
托马克大主教微低下头：“不知道，也许只是意外沾染，也许是女士正好在研究，我希望是我想多了，但我们必须要做好防备。”</p>
“你没在骗我？”</p>
“就为了让你照拂安南·里维斯？”</p>
厄瑞玻斯沉默稍许：“你告诉神圣殿堂和威尔海姆了吗？”</p>
“他们已经知道了。”</p>
“……知道了，你死后我会替你看好他的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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