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63.笼中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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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它给我吧……”她向安南伸出手。</p>

晒在身上的阳光驱散湖底的寒冷，但安南只是看着他：“伱觉得我会相信吗？”</p>

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……”“奥尔梅多”无辜地说。</p>
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安南低着头，怀里的瓶中船变成了莉莉的模样，“前一秒我还在天鹅湖湖底，但现在就回家了……怎么可能？”</p>

眼前的景色犹如刚画好的油画浸入湖水，融化和扭曲，交织在一起……</p>

“你醒了？”</p>

新的幻象浮现，安南躺在病床上，周围站在自由城的诸位。</p>

安南还没说什么，英格丽特就迫不及待地说道：“你在我们和疯狗大公的战争中受伤昏迷了，布莱希姆院长说会梦到许多怪梦，现在你醒来就好……”</p>

“我是这么说过。”站在一旁的布莱希姆院长附和。</p>

安南因蹩脚的幻象露出笑容，看来瓶中船真的急了。</p>

“放弃吧。”</p>

安南摇了摇头，准备砸碎怀里的瓶中船。他举起拳头的时候——</p>

“为什么……”</p>

一道稚嫩的低语响起。</p>

蛛网般的裂纹在凝固的空间上蔓延，随着破碎显露漆黑的空间，以及一名哭泣的小男孩。</p>

“为什么要杀我……”</p>

悲伤哭泣的小男孩身旁出现一间卧室。</p>

那是他被贵族当成禁脔，关在卧室的笼子里折磨取乐的一幕。</p>

安南的笑意渐渐消失。</p>

画面变化，外面的街道上到处是尖叫，贵族带着囚禁小男孩的鸟笼逃到斯芬克号上，然后意外来临时贵族跑掉，困在鸟笼里的小男孩瘦弱手臂伸出鸟笼，死死抓着飘过的瓶中船，痛苦地淹死。</p>

“要不是看着普米和老达尔死在我面前，也许我能施舍你一些仁慈……但这不是你作为受害者加害其他人的原因。”</p>

安南蹲了下来，温柔抚摸男孩的脑袋：“所有恶人都要付出代价，所以我只能向你保证……我会找到那个伤害你的人。”</p>

男孩的悲伤渐渐消失了，安静地凝视着安南。</p>

安南抬起手，砸向怀里的瓶中船。</p>

“来生别再当个坏人了。”</p>

啪——</p>

伴随着沉闷地破碎声，幻象和小男孩消失不见，安南又回到了尘埃弥漫的船舱。</p>

湖水灌进被敲碎一角的瓶中船，浮力让旧船从破孔伸出一截，犹如伸出的手……</p>

烧焦少女和影子精灵看起来没事。安南继续挖开泥沙，发现了被掩埋的鸟笼和笼中幼小的骨架。</p>

安南暂时回到湖面换气，然后再返回船舱，把“笼中雀”从泥沙里挖出，在水下呼吸只剩不到两三分钟的时候回到湖面。</p>

他抱着倒出湖水的瓶中船，怪异的影子投在湖面，面前放着“笼中雀”，在湖里影子精灵的伴随下返回岸边。</p>

“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……它的骸骨就交给我吧。”通过画板看到一切的骷髅王说。</p>

“嗯。”</p>

安南的视线从被蜡烛头拖上岸的小船移开。</p>

现在只差把瓶中船带给王女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