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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猛地抬头。

鹰嘴崖顶的狼旗突然倒了下去,紧接着,崖壁上滚下几块碎石。

有块碎石滚到我脚边,我蹲下身捡起——石头上沾着新鲜的血,还带着体温。

山风卷着某种腥气掠过山谷。

曾瑶的短刃\"嗡\"地轻鸣,像是在回应远处的某种召唤。

我们击退了这一波山贼,可鹰嘴崖顶的血,崖壁上突然消失的狼旗,还有头目刀疤里嵌着的铜钉......这些碎片在我脑子里转成一团,像极了矿山古碑上那些被风雨侵蚀的刻痕——我知道它们在说什么,可还差最后一块拼图。

阿史那贺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他的手凉得像块冰。\"陆小友,\"他盯着鹰嘴崖的方向,\"你说过,古碑上的狼头图腾刻得极深,仿佛要刻进整个乱世的血与火里......\"

他没说完。

曾瑶突然拽了拽我衣袖,她的眼睛盯着商队最后一辆马车。

车底的阴影里,有半截灰布露了出来——和山贼刀把上的丧服,一模一样。

山风又起时,我听见崖顶传来一声狼嚎。

不是普通的狼,是那种喉咙里卡着血的,濒死的狼。

我蹲在曾瑶身边,替她重新系好肩伤的绷带。

血渍已经洇透了三层白布,她却咬着牙朝我笑,指尖轻轻戳了戳我手背:\"公子手在抖,是怕我疼?\"我这才发现自己指节发白,刚才替她拔火把木刺时,竟把那截焦黑的木屑捏碎了。

\"阿木,清点伤亡。\"我扯下外袍裹住她肩膀,转身时瞥见阿史那贺正蹲在山贼头目倒下的位置,用刀尖挑起那截灰布。

他的指节抵着下巴,络腮胡在风里乱颤:\"左贤王部被屠那年,族里妇孺都穿这种丧服。\"他突然抬头,目光像两把淬了冰的刀,\"陆小友,你说他们寻仇......寻谁的仇?\"

我没答话。

阿木的声音从货箱后传来:\"伤了七个,死了两个。\"他的玄铁斧还滴着血,在地上砸出个小坑,\"都是马夫,被火把烧着了衣料。\"我走过去,看见老周的尸体蜷在车轮旁,他怀里还护着半块精铁——这是我从矿山运出的第一批成品,他上个月还说要给小孙子打个铁哨子。

曾瑶突然拽我衣角,她的短刃正指着最后一辆马车的车底。

刚才那截灰布被风掀开了些,露出半枚铜钉,和山贼头目刀疤里的一模一样。

我弯腰去扯,布下竟缠着个小皮袋,打开来是半块碎玉,缺口处还沾着暗褐色的血——和阿史那贺的狼头玉佩严丝合缝。

\"阿史那叔。\"我把碎玉递过去,他的手刚碰到玉面就猛地缩回,像是被烫着了。\"这是......\"他喉结动了动,\"我阿父当年战死时,玉佩被劈成两半,左半块随他埋在漠北。\"他突然扯开衣襟,贴身的狼头玉佩果然缺了一角,\"右半块......在左贤王手里。\"

山风卷着松针打在我后颈。

阿木突然低喝一声,玄铁斧指向谷口——二十步外的灌木丛里,半截带血的箭簇闪着幽光。

那不是普通箭头,尾羽染着靛蓝,是匈奴巫祭用来标记活祭品的颜色。

\"撤。\"我拍了拍阿木肩膀,\"把尸体裹好,货物重新捆紧。\"曾瑶已经跃上马车,短刃在掌心转了个花:\"公子是怕他们引伏兵?\"我摸了摸她发顶,那里还沾着刚才搏斗时蹭的草屑:\"怕的是......\"我顿了顿,看向崖顶倒旗的位置,\"怕他们等的不是我们,是这一车精铁。\"

商队重新启程时,日头刚爬上鹰嘴崖。

曾瑶坐在我旁边,用湿布替我擦去脸上的血污。

她的手指掠过我眉骨时突然顿住:\"公子,你鬓角有根白头发。\"我笑她胡说,可摸上去确实硌手——大概是刚才用洞察眼时,疼得急白的。

马蹄声碾碎了碎石滩的寂静。

阿史那贺突然勒住马,他的坐骑前蹄陷进了泥里,带出半截烧焦的布片——和山贼刀把上的丧服一个颜色。\"他们早就在这设了局。\"他声音发哑,\"从我们进谷的第一刻。\"

我望着前面蜿蜒的山路,晨雾不知何时又漫了上来,像团化不开的脓。

曾瑶突然拉紧缰绳,她的马打了个响鼻,前蹄刨出个浅坑——坑里埋着半具烧焦的骸骨,手腕上系着串铜铃,和商队马车上的一模一样。

\"是前几日失踪的马帮。\"阿木蹲下来,用斧刃挑开骸骨的领口,露出个褪色的护心镜,\"我认得这纹路,是河西马帮的标记。\"他的声音突然哽住,\"上个月我还和他们的老掌班喝了酒。\"

我握紧了腰间的短刀。

曾瑶的手悄悄覆上来,掌心的温度透过刀鞘传来。

商队继续前行时,崖顶的狼嚎又响了起来,这次更近了,像是就跟在我们身后。

转过山弯时,我瞥见崖壁上有新刻的痕迹——用刀尖划的,歪歪扭扭的几个匈奴字:\"血旗再临,狼食不忠。\"风卷着松涛灌进山谷,把字迹吹得忽明忽暗,倒像是那些字自己在动,在笑。

曾瑶突然凑到我耳边:\"公子,你闻见没?\"她的呼吸扫过耳垂,\"风里有股焦味,和老周身上的一样。\"

我抬头看天,晨雾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红色,像被血浸过的棉絮。

阿木的玄铁斧突然\"当啷\"坠地,他指着前方:\"那棵歪脖子树......\"我们顺着看过去,树杈上挂着块灰布,正随着山风摇晃,布角还滴着水——不是水,是血,一滴一滴,砸在青石板上,绽开暗红的花。

商队的马蹄声突然乱了。

我听见后面传来抽噎声,是个小帮工,他指着灰布喊:\"那是我阿娘的丧服!\"话音未落,山雾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呜咽,像是无数人在哭,又像是无数狼在嚎。

曾瑶的短刃在阳光下划出银弧,割断了那截灰布。

布片飘落时,我看见上面用血写着一行字:\"且看今日,谁是忠犬。\"

阿史那贺突然猛抽马臀,他的坐骑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,玄色大氅猎猎作响。

我正要喝止,却见他在歪脖子树下勒住马,弯腰捡起个东西——是枚铜钉,和山贼头目刀疤里的一模一样,还沾着新鲜的血。

\"继续走。\"我扯了扯缰绳,声音比山风还冷,\"他们要的,是我们乱。\"

曾瑶把短刃插回腰间,指尖轻轻叩了叩货箱——精铁碰撞的闷响里,我听见她小声说:\"公子,刚才用洞察眼时,你忘了件事。\"她的眼睛映着血雾,亮得吓人,\"你忘了看阿史那贺的脸。\"

我猛地转头。

胡商首领正把铜钉塞进衣襟,他抬头时,我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——和山贼头目喊\"收队\"时,一模一样的得意。

山雾更浓了。

商队的铜铃声被裹在雾里,听起来像是从地底传来的。

我摸了摸怀里的狼头坠子,金属边缘已经被汗浸得发烫。

曾瑶的手始终搭在我手背,像块暖玉,又像根弦,绷得紧紧的。

转过最后一个山弯时,我看见前方的路上铺着层东西——不是碎石,是狼毛,雪白色的,还带着体温。

风卷着狼毛打在脸上,痒得人发慌。

曾瑶突然拽住我:\"公子,前面的马蹄印......\"

我低头看地。

新踩出的马蹄印里,混着几个奇怪的痕迹——不是兽爪,像是人的手指,五根,深深抠进了泥里。

山雾里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。

曾瑶的短刃\"嗡\"地出鞘,我摸出短刀,刀尖指着雾中。

阿木的玄铁斧重新握紧,斧刃上的血珠被风吹落,\"啪\"地砸在泥里。

商队继续前行。然而——

雾里传来一声轻笑,像石子投入深潭,荡开层层波纹。

那声音很熟悉,像是山贼头目,又像是阿史那贺,甚至像是我自己。

我握紧曾瑶的手,她的掌心全是汗。

前面的路还很长,血雾漫过了山尖,漫过了马首,漫过了我们的靴底。

狼嚎又响了,这次,就在我们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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