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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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步声与心跳共振，在潮湿的洞壁间织成细密的声网。林砚的靴底碾过一片碎骨，脆响惊飞了暗处栖息的蝙蝠，它们扑棱着翅膀掠过火把光芒，在东方婉儿眼前投下成片晃动的黑影，像极了古籍里记载的「夜魔展翅」图。她下意识攥紧狐裘边缘，指尖触到内衬里藏着的半卷残页，那是方才从怪物首领尸骸下捡到的——泛黄的纸页上，模糊的朱砂笔触勾勒着类似泉眼的图腾。

\"水流声变近了。\"林砚忽然驻足，剑鞘轻叩右侧石壁。幽绿磷光顺着凹凸纹理漫延，在他肩甲上洇开一块冷青色光斑，恍若月光落于寒潭。东方婉儿跟着停步，耳尖捕捉到流水声里混着若有似无的金属摩擦声，像极了某种机关转动的声响。她摸出袖中银针，在火把照耀下划出三道弧线，银针悬浮半空，针尖齐齐指向左前方丈许处的石壁。

\"那里有暗门。\"她压低声音，狐裘上的白狐虚影忽然抖了抖耳朵，化作流光没入她掌心。林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，只见石壁上磷光较别处稀疏，隐约有菱形纹路拼接的痕迹。他将火把凑近，火光映出纹路缝隙间凝结的蜡油——显然有人曾用蜡封掩盖机关。

当林砚指尖触到那块微微凹陷的菱形石砖时，东方婉儿忽然闻到一缕若有似无的异香。那气味混杂着松脂与铁锈味，却又带着一丝冷冽的草木香，像极了她在白狐祠里嗅到的灵香。她猛地拽住林砚手腕：\"等等！这气味...像是用'引魂香'封过的机关。\"

话音未落，洞穴深处突然传来石块崩塌的轰鸣。林砚不及撤回手，石砖已在压力下凹陷，紧接着整面石壁发出齿轮转动的吱呀声，左侧缓缓裂开半人高的缝隙，寒气裹着水雾扑面而来， extinguishing（熄灭）了半数火把。东方婉儿踉跄着后退半步，却见缝隙里渗出的幽光并非磷火的青绿，而是一种温润的银白色，如同月光浸泡过的水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