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7章 道阻且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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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之仇，本宫记下了。”小纵横阴恻恻一笑，带着长老们化作流光遁走。

虚空兽群却并未追击，反而在兽王带领下向堕龙行礼，随即消失在虚空裂缝中。

曦月为姜辰包扎伤口时，发现其伤口周围竟有黑色纹路蔓延，正是方才星梭所带的侵蚀之力。

堕龙甩尾扫开残留阵纹，龙目中难得露出一丝感激：“人族修士，吾暂且信你与封禅非一丘之貉。但那锁链...”

它忽然看向姜辰识海：“你体内似乎有吾族残魂波动，莫非...”

姜辰忍痛回应道：“前辈莫要生疑，我等受人恩惠，行他人之托，不为别的，只为替他守护原始百族片刻安宁！”

堕龙瞳孔闪烁着深邃的光芒，思绪回到十万载前，举一界之力，送出希望的种子，原始百族怀揣着期待自由的焰火，一等就是几千年。

直至那种期待逐步演变成失望，而后生出绝望，最后几乎不被封禅报以希望之时。

封禅成圣归来了，百族众人跌落谷底的心态再次燃起自由的曙光。

然，圣人之力难以破开世界封印，封禅圣人之力轰到枯竭，周而复始数十天，依旧难以撼动。

百族之人的心态再次崩溃，好在有了封禅的回应，算是又有盼头了。

又是百年过去，原始界世界封印被一念破开，众人于神源液中被惊醒，他们看到封禅的身姿，是那样的英姿伟岸，绝世神姿俯瞰整座原始界，犹如一尊混沌创世神。

所有族民于沉眠中苏醒欢呼，那个男人脚踏诸天星河，以逆天之力解救众生，那一刻，他就是原始界的救世神。

可是封禅眸光中透露着冷漠与决绝，挥手间将数万兽族神魂镇压到这片鬼地方，无任何言语。

那种大起大落的心态，使得原始族民彻底心凉，不再对星河万界报以任何希望，对封禅更是恨之入骨。

堕龙眸光反转，轻叹一口气，却道不尽万古的愁怨，他隐隐料想到姜辰背后之人与那位有关，只是张开的嘴巴又难以开口。

“……“

话未说完便再次溃散，唯有灵核中飘出片龙鳞，其上刻着疑似原始界地图的纹路。

墨羽捡起龙鳞吹了吹：“这算谢礼还是考验？姜大哥，咱下一步咋办？”

姜辰望着天阵宫消失的方向，掌心混沌印记与龙鳞产生共鸣，脑海中突然闪过封禅神念中的叮嘱：“守护火种，便是守护原始界的未来...”

曦日揉着被阵纹灼伤的手臂，忽然想起什么：“方才虚空兽王与阵盘共鸣时，我好像看到其腹部魔纹与小纵横的储物戒指有同样气息——他们怕是早就勾连，借兽族之手炼化魂灵，提升阵法威力。”

四人相视一眼，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凝重。

血沙在风中簌簌作响，远处的星芒残辉中，隐约可见更多阵法残片在地下闪烁——这原始界的深处，究竟还藏着多少阴谋与秘密？

众人收拾妥当，踏着血沙向远方走去。

身后的北斗阵废墟中，堕龙灵核缓缓沉入地下，只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龙吟，在血色天空中久久回荡。